“不是,一共就只做好了两个。”
尤涟终于忍不住了,他侧头看向宫鹤,琥珀色的眼里像是蒙着一层水雾,“别问了,到此为止行不行?”神色混合着懊恼和羞赧,还有一点哀求。
“好,我不问了。”宫鹤答应得很快,一点也没为难尤涟。
尤涟见状又道:“那你放开我。”
宫鹤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手立刻松了开来。
尤涟有些疑惑,但肯放他走最好。
于是他捏着胸口的浴巾往门口走,可没走几步,手才搭上浴室的门把,身后便传来了宫鹤的声音——
“你就这样回卧室吗?”
尤涟脚下的步伐一顿,有种被人看穿、如芒在背的感觉:“什么这样?”
宫鹤看着尤涟的背影,目光落在浴巾没能遮住的修长双腿上。
接着,他言简意赅道:“是湿的吧?”
一团热意涌上脸颊,尤涟低着头,浅金色的头发遮住了眼里的难耐和无措。
宫鹤说的没错,确实是湿的。
惊吓过后,躁动重回。
被他捏紧的浴巾之下,热度和麻痒又渐渐冒了出来。尤涟不奇怪宫鹤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刚才擦拭的时候,一片的泥泞都是由宫鹤亲手擦干净。
他不吭声,宫鹤也没有催促。
浴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换气阀发出的微弱声响。
尤涟站在原地没动,他垂着眼,用力咬紧牙,神色挣扎。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宫鹤亲自走了过来,他牵住尤涟的手,把人强硬地拉了回去,然后在浴缸边坐下,面对面地把尤涟抱在自己的腿上。
浴室里暖气全开,暖如盛夏。
雾气氤氲,朦胧又潮湿,暧昧在其中不停滋生。
宫鹤的头发也湿了,被他随意地捋往脑后。
他轻而易举地控住了挣扎的尤涟,安抚似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不知道做了什么,激得怀里的尤涟整个人往上弹了一下。
尤涟瞪大眼,神情错愕地看着宫鹤,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
可不管他手上怎么用力,怎么推拒,宫鹤的手依旧巍然不动,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至少尤涟无法抵抗。
他咬着唇,好不容易冷静了些的脑子又开始变成一团浆糊,胸腔里的心砰砰直跳,宛如打鼓。
一双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里面倒映着尤涟酡红又忍耐的脸。
宫鹤轻声问尤涟:“这样可以吗?”
尤涟别开头,觉得整个脑袋都像充了血。
没一会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然后又羞又恼地把头埋进了宫鹤的肩窝,揪着宫鹤衣服的手指根根绷紧。
……
……
过了许久,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一股混杂着旖旎味道的雾气从里面涌出来,宫鹤把尤涟放回床上,自己又转身回了浴室。
尤涟一躺上床就把整个脸埋进了被子里,直到宫鹤走了才露出眼睛。
他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