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开!心!
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住的那种!
压不住就不压了,尤涟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宫鹤:“快说快说!怎么弄到的?!”
沉闷了许久的胸膛里终于感受到一丝轻快,宫鹤眼中浮上一抹笑意:“先说,你喜欢吗?”
“这还用说?”
尤涟把鞋拿到眼前不停地看来看去,手小心地避开签名,生怕把它碰脏,“超级超级超级无敌喜欢!巨开心!开心到蹦迪三天也绝不喊累!”
“那背课文呢?会累吗?”宫鹤突兀道。
尤涟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提那干嘛?”
宫鹤看着前方的路,神色自然道:“今晚来我房间写作业吧,我帮你背书。”
自从那天发生不愉快起,尤涟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没有连麦,也没有一起写过作业,交谈也仅限于冷冰冰的问好,甚至尤涟似乎对问好都很不耐烦,或者说,尤涟就是单纯地厌烦他。
这种感觉曾经他生生感受了十几年。
痛苦,却又因为尤涟的存在而令他无法割舍。直到两年多前才他彻底下了断舍离的决心,断掉了这份如毒品般令人折磨又上瘾的滋味。
戒断的时光令他无比煎熬又无比暴躁,但最终,他成功了。
他成功过上了没有尤涟的生活,每天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看书写作业吃饭,再也不用分神关注另一个人。
他的时间一下空出了许多,甚至多得一度令他迷茫,迷茫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闲?所以等中考后的暑假结束,他又给自己找了个事情来充实那空虚的时光。
——继续给尤涟补课。
他想,送佛送到西,中考带尤涟过了关,那么高考也一并带过去好了。
反正他无聊。
反正他时间多。
反正也不用跟尤涟接触。
可再多的“反正”,说到底都是借口,是他掩盖自己对尤涟心思的借口。
——他从未真的放下过尤涟,也从未停止过对尤涟的喜欢。
所以,明知道尤涟的靠近怀有目的,明知眼前是陷阱也是毒品,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头栽了进去。
这次,他不想再戒,也不想再做断舍离。
所以,他必须把尤涟牢牢地抓在手心。
汽车在路上飞驰,不停闪过的路灯给宫鹤的眼里笼上一层明明暗暗的光,他目视前方,看不清神色。
又是收到道歉,又是收到礼物,尤涟心里那点气早就散了。
此刻他正忙着给鞋子拍照,手机滤镜调来调去,忙得很,闻言随口就应了下来:“行啊,老师要我把《蜀道难》、《春江花月夜》,还有一个什么来着,嗯……对了,那个《离骚》,要我背这三篇。”
宫鹤应道:“好。”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个东西要给我吗?是什么?”
尤涟侧头看着宫鹤,“还有什么惊喜啊?”
“不知道算不算惊喜,就放在后座,你可以打开看看。”
尤涟扭头看向后座,只见上面躺着一个略显古朴的盒子。
盒子看起来像是红木制成,扁而长,让尤涟想到了那种专门用来放书画的盒子。
“里面是什么?”
尤涟又看了两眼,“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好想在哪里看到过。”
宫鹤说:“等回去了再看,现在不方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