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放下碗,好笑道,“下一个问题是不是你们俩掉进河里,我先救谁?”
宫鹤也放下了碗筷:“你既然主动提到这个,那你说说你先救谁?”
“……你无不无聊?”
宫鹤摇头,一本正经道:“我不觉得无聊。”
尤涟服了:“还能救谁?当然是先救我——”
宫鹤忽然插话:“尤灿有项铮救。”
尤涟顿住,笑得无奈:“好好好,先救你先救你,满意了吧?”
尤涟本来想回答尤灿,毕竟尤灿腿伤了,不能游泳,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梗而已,宫鹤居然这么较真。
宫鹤点点头:“满意了。”
尤涟:“……”行吧,你满意就好。
想了想,他又说起了别的,“对了,今天晚上我们分开睡吧。”
宫鹤猛地抬头:“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
尤涟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体检要脱衣服的?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再亲我了,就算亲我也不要弄出痕迹,结果呢?早上醒过来身上又是一堆新印子,你让我怎么办?到时候被医生看到多丢人?”
宫鹤不着痕迹地呼了下气:“是要脱衣服,但不用脱光。”
“所以?”
“所以露在衣服外的地方我都注意着没有留印子。”
宫鹤目光直直地看着尤涟,“我不同意晚上分开睡。”
尤涟被宫鹤面不改色的无耻弄得无话可说。
好一会,他才道:“一起睡也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不亲我,亲哪里都不可以,任何地方——”顿了顿,加重语气,“都不可以!”
宫鹤微蹙起眉:“你在为难我。”
“不同意就分开睡。”尤涟语气决绝。
“我同意。”
变脸可真快。
尤涟没忍住地笑了出来。
好在宫鹤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隔天早上起床,尤涟换衣服的时候特地照着镜子检查了一遍,露在衣服外的痕迹都没了,虽然里面还有,但是关系不大,因为这次的体检只是常规检查,并不会特别深入。
早上七点,龙外所有高三的学生在医院聚集。
“这次体检怎么这么早?以前不都是四五月份才体检吗?”傅欢的眉头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舒展过。
肖颂声道:“我听三班的人说,好像是刘老师跟侯主任反应去她那儿咨询的学生越来越多……”
“哪个刘老师?”
“咨询室的心理老师啊。”
“想起来了,学生去的多了然后呢?”
“然后侯主任就紧张了啊,一紧张就组织了这次的体检啊。”
傅欢:“……”
她长叹了声气,“这种情况不该组织心理演讲吗?体检干嘛?我最怕抽血了!”
抽完血的江伯贺正好听到了这话,路过傅欢时故意把棉花拿开,举起手把抽血的针眼凑到傅欢面前。
然后差点被傅欢打个半死。
尤涟在旁边看得直乐,但轮到他了他就乐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