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尤涟来说没有。
他太喜欢这种被接纳、被惦念的感觉,让他深深地觉得自己不再漂浮,不再游离,有了落脚点,有了归来处。
尤涟深呼吸一下,倏地揽住宫鹤的脖颈,用力吻上他的嘴唇。
爱意在这一刻勃发,充斥整个胸腔,心脏如擂鼓般狂跳。
他要宫鹤越来越喜欢自己,他要在宫鹤的心上扎根,他不止要成为宫鹤的习惯,还要让宫鹤永远离不开自己。
甚至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中冒出——
他如果是一个Omega多好?那样的话就能给宫鹤生孩子。
他想和宫鹤永远绑在一起。
不计代价,不计后果。
嘴唇被粗鲁的吻技弄得发疼,隐隐尝到一丝腥甜,然而宫鹤一声不吭,不仅更加用力地抱住尤涟,还热切地回应着尤涟毫无技巧的吻。
小包厢的门被打开,端着菜的老板呆在门口。
宫鹤按住尤涟的后脑勺,热吻的同时眼眸锐利地扫过门口,直到老板知趣地退开,门重新关上,他才又闭上眼。
待到唇瓣分开,尤涟气喘吁吁。
不知什么时候他坐到了宫鹤腿上,整个人趴在宫鹤胸口,衣服被揉乱,唇角和眼尾是如出一撤的嫣红。
他眼睛亮亮的,里面像是蕴着光:“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他问。
宫鹤低头,目光落在尤涟红润的唇上:“在想什么?”
“在想孩子。”
尤涟弯起眼,没了往日谈起孩子时的逃避和瑟缩,反而主动说,“你不是想要吗?只要你能让我怀上,我就给你生。”
第43章
“生孩子”三字一说出口,仿佛打开了某种禁制。
像往燃烧的火堆上泼汽油,又像猛然打开蓄水池的闸门,矜持、羞耻的线被冲破,他们毫无顾忌地校园里放肆热恋。
曾经用来搪塞宫鹤的借口,现在也变成了现实。
他们追求着隐秘的刺激,在人群中交换视线,在排队时悄悄牵手,在厕所的隔间、在八楼的阁楼、在食堂二楼的小包间,交换炙热的呼吸,交换滚烫的体温。
他们像是一同患上了肌肤饥渴症,必须时不时地触碰对方。
尤涟也越来越沉溺于宫鹤的信息素,他的气味令他上瘾,轻嗅不够,浅尝也不够,于是渐渐的,在宫鹤的教导下他渐渐学会了如何汲取更多的信息素。
甚至克服了羞赧,不再拒绝信息素在身体里滞留。
尤涟想,这大概就是爱情。
叫人昏头,叫人晕眩,叫人愿意倾尽所有,又愿意抛开一切。
他仰头看着篮球场上轻松一跃,便把篮球扣入框中的宫鹤,心里盘旋多日的念头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他要选宫鹤。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义无反顾。
十八岁的少年,狂妄得无所顾忌。
天是他的,地是他的,整个世界都在脚下,唯有爱情占据最高。
“宫鹤打球好帅啊啊啊啊!我疯狂鸡叫!!”
“以前他从来不出来打球的!天上下红雨了吗?!”
“我闻到了春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