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难受,越看,发觉的污渍越多——除了这里一处,其他地方也有。
比如白色的墙上,比如床底边缘,比如房间的地板上……
耳朵尖泛起红,尤涟巴巴地朝四周望了眼,最后在抽屉里找了个铁尺出来。
他弯下脆弱的腰,拿铁尺刮地上的痕迹。
这一幕看得宫鹤直发笑。
还没等他开口,房间的门就开了。
傅森从外面进来,见他们还在,惊讶道:“你们还没走呢?”视线又落在尤涟身上,“我们医院有保洁。”
尤涟霎时扔了铁尺,面红耳赤。
他心虚地站起:“哦,那就好,有保洁就好。”
傅森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就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宫鹤抬眸。
傅森依靠着门框:“我就问问。”
他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连着值班四天,虽然不是特别忙,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也着实疲惫得很,就想着把祖宗送走,自己好飞奔回家看老婆孩子。
“收拾好东西就走。”
宫鹤指了指眼前的几个大包裹,“这些让保洁全扔掉。”
“里面都是什么?”
“床单、被子、被套等等,全在里面。”
傅森默了默:“里面的东西本来就会扔掉,你这不是多此一举?”
宫鹤言简意赅:“我高兴。”
“看出来了。”傅森摸了摸下巴。
站在窗边的尤涟:“……”
“行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
傅森冲他们摆摆手,临走了还要嘱咐几句,“我开的药记得按时吃,一个疗程吃完了再来做检查。忌口的东西单子里也都写了。夏天别贪凉,冷的东西尽量别碰,辣的也别碰,宫鹤你看着他点。”
等傅森离开,宫鹤也把东西收拾完了。
他还接替尤涟,在尤涟不好意思的注视下,铲掉了那一片片的污渍。
回家的车上,尤涟又开始昏昏欲睡。
四天的发情几乎把他的精神掏空,经常清醒一会,眼皮就忍不住地往下耷拉。反观宫鹤,同样辛苦操劳了四天,却跟没事人似的,精神无比。
尤涟不禁想。
这大概就是Alpha和Omega之间的体质差距。
他在变弱。
除了变弱……
好像还变白变嫩变漂亮了!?
一回到家,尤涟就立刻睡了三个小时。
睡醒后他打算彻彻底底地给自己从里到外洗一个澡,结果才把衣服脱掉,镜子里的自己就把他给惊艳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真的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好看了一截。
皮肤更白了,不是苍白的白,而是细腻莹润的白。
伸手去摸,滑滑的,跟在摸玉一样。
眼睛也是,眼型颜色都没变,但看着就是跟原来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