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偶尔闻闻,还挺踏实。”
敖中天没多想,递过去了一根。
接到手,敖戈慢悠悠的点上,抽了几口,烟雾缭绕。
他的脸隐在雾气后,模糊的看不清楚。
烟头儿上的火光不停闪烁着,他拿着烟,伸出胳膊,在左手脉搏的位置看了看。
猛地就把烟头儿摁了上去。
悄然无声,轻描淡写,皮肉被火烧着,绽开破碎。
他一声也没吭,直到烟头熄灭。
敖中天和林雅利已经愣住了,这是第二次看到敖戈这样的状态。
丝毫不加掩饰的恶意,肆无忌惮的动作行为,眼神漠然到令人产生错觉。
好像蔑视所有生命一般的冰冷。
“你们看,这是一个烟头儿给出来的伤口,明明很小,却很刺眼。”
“以前,小迪身上有很多这样的伤痕。”
“你们还记得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么?”
敖戈懒洋洋的站起身,露出一丝冷到极致的笑,“别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孩子疼,爸妈更疼。”
他抬着下巴,眼神像在看两具尸体,“可是,我看你们的表情,怎么一点儿疼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全是畏惧?”
敖戈歪头,“你们很怕我吗?”
敖中天和林雅利沉默着,都白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钱我打给你们,全部,一分不留。”敖戈坐回椅子上,优雅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祝你们,逃亡旅途幸福快乐。”
*
阴天。
刚下过雨,却没有要转晴的样子。
郁檬回到庄园,整个人都湿透了,他洗了澡换了衣服,把手机充上电就去找郁老头儿。
却没见到他人。
反而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梁倩。
她站在窗口前,一身紫藤旗袍,打扮的样子竟是和段月有几分相似。
听到脚步声,梁倩转过身,一脸慈爱,“你回来了?”
“我早就想来单独见你一面,又总是找不着机会。”她说,“这次时机刚刚好。”
“阿姨,您想说什么。”郁檬面无表情。
梁倩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嘴角抽了抽,“听说你进了PO乐团?”她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你都到了国外,竟然还能过得这么好。”
“怎么,您也想进乐团么?”郁檬看也不看她,嘲讽的说,“可惜,您的水平差的实在有点儿远,我听说,您之前面试了好多次都没过。”
他温和地问,“需要我再帮您约一次么?”
梁倩笑容瞬间僵硬,也不想虚伪的作戏了,直接转移话题,她冷笑,“你为了郁达新,付出可真大,不过脑子也是真的傻。”
“你不知道你爷爷做过什么吗?”她语气温和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泛着凉意。
“你觉得你为什么打官司失败了?因为证据不足吗?当然不是,你这个人,年龄小,却城府极深,阴险又狡诈,所有证据细节全都留的清清楚楚,但最后为什么失败了呢。”
“因为你爷爷啊,他把证据销毁了好多呢,能成功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