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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魑魅人间(七)
    玉娆此时心里并不如脸上表现的那么平静,她想知道是谁帮她点的守宫砂,她娘的,点个守宫砂在额头上是什么意思,让看到她的知道她是处女,是值钱的货?是了,她这副身体可是曾经历经大晏叁代王权更迭、权倾朝野、被称为在世圣人—秦霄宰相唯一的外孙女,她那便宜的父亲还是当时大晏王朝的七王爷,在老鸨的眼里自然算是个值大价钱的货物。玉娆想起小时候被寄养在怡红院时,那些看着她的脸就露出一副淫笑的男人,本来还以为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现在看来,人家就是垂涎她的处女之身,不过就是一层膜而已,没有了又怎么样,玉娆想到这里握紧的手发出咯咯声。
    玉娆身上发出杀气,走近她身边能让人莫明的感到心悸发寒,于是  她周边五米内无人敢接近,就连曹禄都吓得自动远离。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大雨,山路泥泞不好走,一个时辰过去了路还没走到一半,负责接亲的喜婆有点急了,连忙催促着抬轿子的轿夫走快点。
    然而刚在山坳处转过一个大弯,却看到这羊肠小道被大量倾斜的山石给掩埋了。
    估计是昨晚的雨下得太大了,造成山体滑坡,横七竖八的树木混杂在碎石泥土里把路给占了,抬着轿子根本过不去。
    于是实在没办法,只好让新娘子从轿子里下来,喜婆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小心翼翼的走在泥路里。
    太阳高悬,阳光辣辣的照在人身上,让人感到有些烦躁。
    忽然看到地上有反射的亮光,“是金器!”眼尖的人跑了上去,从地上刨出个满是泥土的金钗来,“那里还有。”又有人捡到个银镯。
    “看,那是什么。”
    玉娆眼尖,看到山林里有两个破损的陶罐里反射有强光,一些金属玉器首饰露了出来,风一吹,陶罐里放着的纸钱,随风飘的到处都是。
    “别捡,那些是冥器。”喜婆惊慌的带着新娘匆匆离去。
    却有些大胆的村民故意落在队伍的后面,悄悄的跑了过去。
    在山林深处,玉娆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黑色的楠木棺材,半开棺材露出里面红色的一角。
    这时就算是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温暖,只让人心里一冷。
    “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赶紧走。”见多识广的老人招呼着村民们赶紧离开这里。
    估计是山体滑坡,把哪座坟给弄塌了,连埋在土里的棺材都给露出来了。
    玉娆和曹禄赶紧跟着众人离开了这片林地。
    也不知道这棺材里有没有恶鬼逃出来,不过若只是普通的冤魂恶魂,在这无人之地,恍恍惚惚的不过几日就会被阳光雨露化掉重去轮回。
    若是那些凶恶的厉鬼,玉娆和曹禄如今也没那个能力去超度它们。
    曹禄如今伤未痊愈,伤着的腿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玉娆杀人还行,杀鬼能力就差了许多,谁让她在太虚门拜的师父寒香仙子为人刻薄。除基本的入门法术外,别的术法一点都不肯传授,玉娆主修的寒梅剑法,进阶时还是去藏经阁用门派贡献点换取的。
    找个空闲时间,得好好的研究一下燕南天前辈给的伏魔剑法才行,玉娆暗暗下定决心,昨晚她只来得及简单的看了看玉简记载的剑法,就让她震撼非凡,这个是能直指大道成就元婴的杀戮剑法吧,实在是太适合她了。
    只是见过一面就能给那么大的礼,玉娆真的是非常倾佩燕南天,够豪爽够大气,哪里像她在太虚门的师父寒香仙子这个孤寒鬼,她在寒梅岭做牛做马了整整五年也没见有个好脸色过,除了入门的初级五行法术,啥都没传授过,整天就绷着个脸装清高。实际上还不是想贴上玄风真君的这些高阶修士,想自荐枕席却连人家的脚趾头都舔不上……
    心里吐槽自己的假清高师父寒香仙子,玉娆暗下决心,一定要筑基成功,练成金丹,成就元婴。
    呸!不就是没了层膜么,我现在已经是练气九成了,再加把劲,没了处子之身灵气吸收得慢点就用资源堆,反正现在有的是灵石。
    玉娆已经把储物戒指戴上了,看着里面满满一堆的灵石和丹药,还有那些法器符箓,这些资源足够把她堆上练气十层还绰绰有余了,到时候再用从秘境赚到的贡献点兑换一颗筑基丹,她就能成为筑基修士了。
    玉娆怀揣着美好梦想,就这样跟着迎亲队伍来到了下沟村。
    至于谁在秘境里破了她的身,或者是她破了谁的身子,朦胧中只记得那双清亮的眼睛……那人是谁,不重要了。
    ****
    黑色全封闭式橄榄型模样的飞舟,缓缓的落在大漠荒崖前,遮住了西斜的夕阳,荒芜的崖山前有如水般的波纹闪过,那是护山的阵法被打开。
    原本看似无路的荒芜岩石山,忽然出现了一道峡谷。
    从黄色的岩石山谷里走出两排身着褐色法袍的无忧谷弟子,又有一排身着薄纱穿着性感的女弟子鱼贯而出。
    而后一个身着绣满金色衣纹的华服,面部削瘦,下颔有一撮山羊黑须男子和一个上身穿黑色半甲、右眼戴着皮质眼罩的壮实大汉并肩走出,跟着众弟子俯下身来对着飞舟,齐声大喊:“恭迎无忧老祖回谷,无忧老祖威震四海,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舱门打开,露出黑幽幽的洞门,许久未见有人出现,那些无忧谷弟子却没人敢起身,于是呼喊叫威声一浪高过一浪。
    未久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只见一个束着齐肩长发、灰黑色劲装裹着欣长身子,剑眉星目,一身气质尤胜那些自诩为名门正派弟子叁分的年轻男子从飞舟仓内大步走出。
    他的眼睛清亮,像是初升的太阳一般,高昂的头颅无视底下那些俯身高呼的弟子,健步如飞的走下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