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嫌疑犯王子健倒是看得很开。
    过了一会儿，王子健看着纳兰熏，笑道：“这位小姐，你是警察吧？我看出来了。而且，你还挺有正义感的！这个社会，缺你这样的警察。”
    顿了顿，王子健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道：“我上一次被抓，那个警察也怀疑我是杀人犯，不过，我给了他十万块，他就把我放了，还让我守口如瓶，不然就收拾我。呵呵，可笑他以为自己精明呢。他要是知道我杀了那么多人，破了这么个大案子。估计能升值做派出所的所长了！到时候，贪污的恐怕更多。”
    笑了一会儿后，王子健又道：“我这样的杀人犯，被抓住，又交代了杀人罪过，多半要枪毙了。不过，我对你们还有一点作用。我知道蒙省那边，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在干这样的杀人买卖，我也知道几个这样的人。我想跟你们警察配合，这样，我能不能不死？”
    王子健几乎是哀求的看着纳兰熏。
    纳兰熏却摇头道：“这事情，我做不了主，要看你最后判刑。不过，我会跟法院那边求情的，说你戴罪立功。这样判刑会少一点，可能会有个缓刑几年。”
    “也就是说，我多半还是要枪毙？只是迟几年？”王子健有些失望。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也不想死啊。
    纳兰熏也不怕对方不配合，直接道：“要是你不说的话，按照你的犯罪程度，估计你三个月内就要被枪毙了！还是跟我们警方好好配合吧，多活几年也好。”
    王子健叹了一口气，最后点点头，道：“我愿意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纳兰熏点点头，示意杨云帆跟他一起出去！
    杨云帆会意，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一走到外面，纳兰熏忍不住兴奋的抱住杨云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杨云帆，我破获大案了！十几个，二十几个人的连环杀人案啊！这么一个大魔头被我纳兰熏神探抓住了，你说报纸会怎么写我？华夏第一神探。堪比福尔摩斯？”
    杨云帆听了这话，也不由笑着点头道：“嗯，我估计几十年后，会有人写一本侦探小说，主角叫纳兰熏福尔摩斯，好好写一下你这个传奇女神探的故事！”
    杨云帆这么一说，纳兰熏就更高兴了。
    不过，她很快就苦了脸，道：“可惜，这里是东海市，不是湘潭市。破了这个大案子，不知道东海市的公安系统，会不会分点什么功劳给我？否则，按照程序，我也只能把这些证据，无条件上交给东海市公安局。”
    “这样，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神探纳兰熏！”杨云帆也确实佩服纳兰熏的细致观察。
    刚才，他也以为那个嫌疑犯，不过就是装武警骗奸而已。谁知道，纳兰熏竟然通过对方的语言，判断出了他身上可能还有其他大案子！这份警觉性，还真是天生适合做警察。
    纳兰熏听了杨云帆这安慰的话，也是眉开眼笑道：“谢谢你了，杨云帆。这次要不是你的什么夺魄针法折磨的那个混蛋差点大小便失禁，恐怕他也不会说漏嘴。”
    “好了，我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夸奖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
    杨云帆微微一笑，这时他又想到了什么，问纳兰熏道：“对了，这里是不是东江分局啊？”
    “是啊。怎么了？”纳兰熏奇怪道。
    “是东江分局，那就简单了。你放心吧，这次你的功劳不会跑掉的。恭喜你，你要出名了！还是想想，等记者来了，怎么说话吧。”杨云帆拍了拍纳兰熏的肩膀，笑道。
    因为，东江分局的局长，是李政。
    这位李局长，可是杨云帆叔叔杨季岩的铁杆下属。
    破获了这么大的案子，人是东江分局的人抓的，李局长当然算是指挥得当，公安局的管理效果也是出色。
    自己叔叔正愁没有机会提拔这个老部下呢，这回好了，市里的政法委书记还空着呢，李局长原来资历是够了，但是上面说他能力欠缺。这下好了，连这么大案子都破获了，能力还是问题？
    ……
    而此时此刻，被杨云帆念叨着的李局长，正坐在会议室里，开报告会。
    然而，这会议只是开了一半，这位李局长却是忍不住捂住两边的腰部，直不起身子来。
    他的额头汗水涔涔，脸色一片青灰，口唇更是青紫，颇为吓人。
    下面正在报告工作的警察一看局长都这样了，哪里还能继续开会议，忙七手八脚的围过来，紧张道：“局长，你怎么了？”
    李局长满头大汗，浑身直打哆嗦，好不容易挤出来一个字：“疼！”
    旁边一个刑警队长忙吩咐手下一个开车技术最好的刑警，道：“小刘，你去把车开出来，马上送局长去医院！”
    而李局长旁边的公安局的政委则是忙着打电话道：“喂，是人民医院吗？你们赶紧准备一下，我们局长身体不舒服，可能是泌尿结石犯了！”
    李局长一直有严重的泌尿系结石，犯病的时候，痛不欲生。但是不发作的时候，又没什么事情。政委跟李局长认识多年了，知道他这老毛病。
    这时候，一个刑警举起手道：“政委，队长，杨云帆，杨神医，正好在这里。他在拘留室那边。要不要，请他来，先给局长看看，稳定一下？”
    他刚说完，刚才那个刑警队长就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道：“你这个臭小子，杨神医在，你怎么不早说？”
    那个刑警露出无辜的表情道：“我，我刚才就想跟您说的。这不，您一直在做报告，没给我机会啊……”
    “好了，别训小王了。小王，你赶紧把杨神医找来。”
    政委出来做好人，拉开那个刑警，吩咐他去找杨云帆。然后对李局长道：“局长，你忍着点，杨神医快来了！我知道你现在说话困难，我们也不知道你老毛病什么程度了。你有没有什么体检报告，等会儿我拿给杨神医，让他先看看！”
    李局长点点头，哆哆嗦嗦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柜子，那里是个档案柜。李局长记得自己昨天做了泌尿系结石的体检之后，就把检查报告放在那里了。
    同时，李局长心里那个恨啊。
    自己昨天打了针，明明没什么事情，今天怎么忽然严重起来了？难不成，昨天遇到的那个是庸医，给老子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