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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原来如此。
    是勒墨夺一家害的!
    勒墨夺立刻表示,是他的母亲一人所为,跟他们父子毫无关系。
    于是他亲自把自己的母亲捆起来,还烧掉了她的头发。
    帕阿真给她淋上狗血,找了寨里的人过来殴打她、用鞭子抽她,逼迫她把蛊收回去。其中殴打得最积极的就是勒墨夺。
    后来,她不知道怎么跑掉了。
    帕阿真本来还想追,但是他的女儿的病逐渐好了,他以为蛊被收了回去,所以没再追逐。
    根据王明书所说的,她的母亲逃回了家里,但因为伤情过重,最后还是死了。她的父亲为了讨回公道,到处奔走,但是因为涉及人数太多,又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人愿意搭理,最后病倒了,含恨辞世。
    “那个女人说,她就是来讨回公道的。”巫师打了个哆嗦说。
    王明书给全寨都下了蛊。全寨的人只能求她高抬贵手。
    她把勒墨夺绑在树上,让村民像当初对待她母亲那样,殴打他、用鞭子抽他。王明书就在旁边笑着看,最后让村民朝他射箭,有些箭头上还要涂上毒药。
    就这样,勒墨夺被她折磨死了。
    但是她也没放过寨里的人。
    她不愿意给寨里的人解蛊,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巫师是因为还算有些道行,所以撑到了老袁他们的到来。
    “那帕阿真呢?”李少白问。
    巫师打了个哆嗦,说:“死了。你们见到一具布满虱子的尸体没有?那就是他。”
    王明书给帕阿真下了虱子蛊。帕阿真在众人面前挠啊挠啊,把皮肤都抓烂了。无数虱子黏附过来,他不断抓挠,怎么都挠不掉,身上仿佛长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虱子。
    王明书当时语气轻松地说:“你不是说我阿妈是养蛊户吗?但你从来没见过蛊吧?我让你见一下。”
    最后帕阿真不堪折磨,自杀了。
    “那……王明书的母亲到底是不是蛊女?”李少白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巫师摇了摇头,说:“我想应该不是。养蛊户都是有本事的人,除非被巫师压制,否则哪能被普通人这样欺凌到死?就算性子软,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还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他犹豫了下,说:“王明书也说她阿妈不是养蛊户,她的本事是从别处学来的。”
    老袁在整个过程中都比较沉默。
    他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勒墨夺是不是很早就被控制住了?”
    巫师苦笑道:“是的。他们成婚那天,勒墨夺就被她控制了。勒墨夺害怕她,为了活命,把自己父亲弄死了,还主动帮她陷害帕阿真、给寨里的人下蛊。”
    老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再后来,从王明书的父亲曾经到处奔走一事,他们去查了下,发现确实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后来他就再也不来了。从这里,他们查到了王明书确实曾经是一名大学生,学校那边说她是因为父亲重病请了假,后来办了休学。
    “她吗?挺好的一个人。我之前病了还是她照顾的。她父亲好了吗?是不是要回来上学了?”她曾经的室友这么说。
    王明书再也没回来读书,她成了通缉犯。
    这是大案、要案,但是投入了许多人力物力,始终没有人再见过她。
    帕阿真的女儿被墨全收养,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很久以后,一个村子来了个很厉害的师娘,会看手相,会驱蛊、驱鬼。
    一个被认为是养药婆的女人渴望地看着被人围在中间的师娘,她也想让她看看,但她只能远离人群,就这么远远地看着。
    那个师娘却敏锐地发现了她。
    师娘越过人群向她走去。她看了看她的手,捂着心口说:“我不敢说,但你招惹上的东西太凶了。你再这样下去,整个村的人都会遭难。我可以驱除,但是这需要所有人的配合。你愿意吗?”
    女人急忙说:“我愿意!”
    村里的人听说这会让所有人遭难,也同意了。
    那天晚上,仪式是在河边举办的。
    村民扎了个和女人一般身形的稻草人,让它穿上女人的衣服,戴上她的首饰,再把它搬到了那里。
    那个师娘拜过四方,给狗血作法,接着兜头就给了那个女人一大桶狗血,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柳枝轻轻打了那个女人三下。
    她又唱又跳,移动到稻草人旁边,又轻轻地打了稻草人三下。
    她说“快快,把它推进河里”,村民忙不迭地把代替女人的稻草人推进了河里。
    接着,师娘让人用猎枪往河里开了三枪,这个仪式就算完成了。
    女人血淋淋地站在那里,但村民并没有嫌弃她,而是在二十多年以后,再次把她当作村里普通的一份子接纳了。
    师娘收了报酬就走了,女人再也没见过她。
    她也不知道那个师娘到底是谁,只听说她姓王。
    ——南诏神判事件完——
    第428章 番外:华电工档案:江右活娘娘事件(一)
    1956年3月,江右省豫章市堂溪乡。
    一名农妇正在给才四岁的儿子喂药。
    她儿子已经咳了半个月了,她为他找了不少偏方,前几天终于咬牙带他去卫生站看了,开了药也不见好。
    她把儿子哄睡了,就去找丈夫。